アイの庭

とおくにいても
おもいはとどく
やさしい…

永远的归途

仿佛耳边传来细碎的声响,Ace微微睁开眼,视线尽头是模糊的黑板,还有各种纷乱的人影。嘈杂的说话声连绵不绝地灌入脑海,好像初来乍到的自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。左侧窗户刺眼的阳光倾泻而入,晃得双眼迷离,神情恍惚。

这是……零班教室?

怎么可能?我们……明明是在……

难道……是梦吗?

“唔……在哪呢?”一声轻微的低喃打断了Ace的思考,侧头一看,Queen正坐在他右边仔细翻看着一本厚厚古老的课本,埋头苦思的样子还真是一位优等生的做派。

视线不由移向远处,几个学生正在力邀Seven帮忙演讲,但Seven好像很困扰……

突然门被推开,Nine没头没脑地边叫“让开”边冲进来,不留神一头摔在地上。Seven不满地皱眉看着他“你在做什么Nine!”。正在擦黑板的Eingt转过身瞧见Nine的糗样不由哈哈大笑。Nine脸一黑“你笑个鬼啊!”——抓起旁边一只莫古利就朝Eingt狠狠扔过去,结果却直接扔在了黑板上,可怜的莫古利就这样滑了下来……

教室另一边,Deuce正在给Cater和Cinque绘声绘色讲着冒险故事,听得Cater连连乍舌,却忽然被旁边Sice的一声强烈的抱怨打断。原来Trey又在眉飞色舞地给她灌输那些大道理“知识”了,可Sice却只是怨声载道。

Ace微微一笑,转头看到不远处,Jack和King正悠闲地坐在座位上打瞌睡,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。怎么看,这都是一个再平常不过温暖的课间午后。

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和谐。

和谐得没有真实感。

这时,门开了,kurasame指挥官走了进来——

指挥官?等等!为什么他会……

他不是已经……

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摇摇欲坠,指挥官的话也逐渐模糊不清,意识越来越远,耳边只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——

“Ace!”

“Ace!!”

……

…………

一道白光闪过,零班的教室消失了。Ace再次清醒过来,进入眼帘的是Cater焦虑的脸庞。

“Ace,你没事吧?”她轻喘着气,脸上写满了疲惫,浑身伤痕累累。

Ace疑惑地看着她,恍若还在梦中。四周传来同伴痛苦的呻吟将他再一次拉回现实。举目一看,原来大家都在,这里依旧是零班的教室,但……已经成了一片残破的废墟。

下意识低头看看双手,原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,回过神来伤痛开始麻痹神经,他突然明白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

战争结束了。

他们的使命完成了。

但是曾经的零班,再也回不去了。

Queen静静坐在旁边,垂下眼睑哀伤地说:“我们也……会死吗?”

Seven闭上眼重重叹了口气,平时飞扬的神采早已不见踪影:“死……好可怕啊。”

一向开朗的Jack也禁不住皱眉,擦了把脸上的血渍,嘴角却浮出一抹自嘲的微笑:“真的……很痛呢……”

坚强如Cater,也开始低声流泪。大家都难受得说不出话,能说什么呢?空气似乎冰冷凝固了,整个废弃的教室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,仿佛死神就在窗户外徘徊,等着把他们一个个收入囊中。

Nine终于忍不住腾地站起来大声说道:“这都怎么了!不是都应该有所觉悟了吗!”好像为了说服自己,也为了缓和这种僵硬的气氛。可大家都无言以对。

唯有Cinque的悲泣回荡在空旷的教室,分外响亮。

“我不要……不要这样啊!呜呜呜……”她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,捂着双眼不停抽泣。就算作战中再怎么勇敢,她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。

Queen忍着疼痛艰难地挪步到这个小妹妹身边,叫着她的名字,想要说点安慰的话,却一句也说不出来。现在这个情况,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。可是,谁知道能撑到几时?他们,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?

其他人也慢慢聚集了过来,虽然心中悲痛,但似乎这样可以把求生的意志拧成一股力量,只要大家齐心合力不放弃,就一定会有希望。

一片悲伤声中,Ace又缓缓轻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谣——

 

迷子の足音消えた 代わりに祈りの唄を

そこで炎になるのだろう 続く者の灯火に

 

哭泣声渐渐停止,大家默默听着,看着他,好像这温存的歌声有治愈的魔力。

“Ace每次都是唱到这里呢。”

“剩下的他不会唱了。”

“嘿嘿,都哭不出来了呢。”Jack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俏皮。

“嗯。”Sice也微微一笑。刚才笼罩在众人头上的阴霾一挥而散。

“我说……”Jack又道,“战争已经结束了吧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那么,我们来想想以后的事吧。”

短暂的沉默。

Cinque揉着哭肿的眼睛说:“以后?还有以后吗……”

Trey看着她安慰道:“想象是自由的哦,Cinque。”

年轻的小女孩垂头愣了两秒,继而破涕而笑:“嗯,是啊!我们来好好想想美好的未来吧!”

Deuce随即道:“那从今以后,我们首先要做什么呢?”

Cater想了想说:“我想跟玛萨一起去白虎和苍龙!”

众人一笑,Sice说:“不是之前的任务白虎和苍龙都去过很多次了么。”

Cater反驳道:“又不是去打仗,是去玩啦!”

Ace也赞同:“这主意不错啊,这样以后我们跟玛萨都能轻松一下了。”

Queen笑道:“那么,得好好拟定旅行日程表才行啊。”

Jack探出头开玩笑说:“不愧是班长,很认真嘛。”

Queen横眉一竖:“谁是班长啊!”

Jack嘿嘿笑着不语。

Cinque又兴致勃勃地说:“那么,到了白虎和苍龙后,又做什么呢?”

Eingt托着下巴沉思道:“是啊……学习战斗之外的知识怎么样?”

“哈?”Jack立马垂头丧气起来,“难道又要学习考试么?”

众人也议论纷纷。

Trey对Eingt郑重说:“不过这一次,不是学习武器和魔法的使用方法了哦。”

“那要学什么啊?”Nine在一旁嘟囔着。“其他又没什么好学的。”

又是短暂的沉默。

温柔的Deuce看了看大家,慢慢开口道:“比如以前伟人的传说,比如为什么花会发芽生长,战争以外的学问,都有很多哦!”

Sice不以为然地说:“这也算学习么?不过……”她转而一笑,“说不定很新鲜呢。”

Cinque继续兴奋道:“那么那么,这个学完之后,在遥远的未来又做什么呢?”

“遥远的未来?”Nine的眉头又皱成一团,“什么意思啊?

“嗯……比如说……十年后?”

King轻哼了一声:“十年后么,难以想象啊。”

大家不约而同看向Deuce,Deuce又说:“但是,只要大家在一起,就算是过十年也很开心的。”

“嗯嗯。”Cater在一旁不断点头,“肯定的!一定会很开心的!”

Queen也赞同道:“嗯,我也这么想!”

Jack又露出一副深思状说:“但是,未来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呢。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呀!”

“哦?”Sice道,“然后你就小声说‘我不想长大’——这样吗?”

Jack一愣。Deuce噗地一笑。

“什么跟什么啊!”Nine抓抓头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众人都会心笑了起来。一时间好像忘了身上的伤痛,忘了身处的环境,只是珍惜着此刻,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欢笑,好像一切困难都不再重要。

Cinque开心地看着每一张真诚的笑脸,想把零班的伙伴们一一深深印刻在脑海——

 

“我不是孤独一个人,真是太好了。”

 

那些年轻的战士们,他们无所畏惧,勇敢顽强,挥洒着自己的热血和青春保卫了国家,他们的名字将永远闪耀在后继者的历史上,永不磨灭。

逝者已矣,但会化作灯火照亮生者前进的道路。

无论身在何方,我一直在你身边。

我们,永远在一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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